战友们惊愕“用什么,用唾沫吗?”
战友们惊愕:“用什么,用唾沫吗?”
“对!”铁木真眼睛看着地,发出幽蓝的光,“就用唾沫,我要用口水反攻王汗!”
反攻王汗
铁木真说他要用口水反攻王汗,其实是给王汗等人传递口信。可以说是诉状,也可以说是质问书。他让人给王汗传口信时虽然竭力保持着冷静,但还是把诸多悲愤感情掺杂了进去。王汗背信弃义让他损失惨重,这不仅包括他的部队大量减员,还包括他亲人的失踪。第三子窝阔台在撤退中丢失,让他心慌意乱了很久。一天后窝阔台回到他身边时,他几乎喜极而泣。他的弟弟合撒儿像被大地吞噬了一样,无影无踪。
这一切都是王汗背信弃义造成的,他现在虽然还不能用武力讨回公道,却不能闷声不响,他必须要在道德上赢回一局。
在向王汗传递诉状之前,他一退再退,一直退到大兴安岭森林深处,这已不是蒙古草原地域,他居然被赶出了草原。直到几天后他确信王汗已撤兵,才从森林里冒头,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弘吉剌两个分部的地盘。
他和部下们商议说:“弘吉剌部向来靠美女生存,战斗力不强,所以我们应该能招降他们。如果他们不同意,我们就进行攻击。”
他派两人去弘吉剌部传他的话:咱们是亲戚,亲戚之间不应该厮杀,可如果你们不让我在这里休养生息,那只能厮杀。
两个弘吉剌分部召开紧急会议,商量来商量去,最终同意双方友好,因为铁木真现在虽然是落汤鸡,可他们弘吉剌也不是什么厉害的鸟。
铁木真收编了这两个弘吉剌部后,就抵达贝加尔湖东面的董哥泽休整军队,这里是个丰美的草场,完全是上天赏赐给他的礼物。
直到此时,他才真正安静下来,派出到克烈的使者,传递他的话。他对王汗说:“我们正住在董哥泽这里。这里的牧草丰美,我们的马吃得肥肥的,比猪还肥。”
这句话是明示王汗:你来,我就奉陪,而且有实力奉陪。
接下来,他开始充满感情地倾诉:“我的汗父啊,你为什么嗔怪我、威胁我呢?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你尽可以教诲,用不着大动干戈地毁坏我的产业。你为什么不让你的不肖之子和不肖儿媳安心睡觉呢?”
王汗听到这样的话,脸色发红,眼神游移。
使者接着传达铁木真的话:“您难道忘记我们之间的誓约了吗?你说绝不让人离间我们,可事实证明,您违背了誓约。如果你真的怀疑我的忠诚,为什么不找我当面质问,而是举起棍子就打我?您不知道我们现在就好像是车的两辕、两轮吗?一个辕子断了,牛就不能拖拽;一个轮子坏了,车就不能行进。”
紧接着,铁木真说了他和父亲对王汗的恩情,这些恩情如太阳和月亮,永远高挂在草原世界的天空,人人一仰头就能看到。
说完他对王汗的恩德,他冷不防地反问:“汗父,您对我有什么恩德?”
铁木真的质问让王汗险些从椅子上栽下来。他满头是汗,懊悔万分,如果当时有人给他一条鞭子,他会立即脱掉上衣,用鞭刑来自我惩罚和审判。
他站起来,左右寻找,似乎在寻找鞭子,可最终找到的不是鞭子,而是一把匕首。他咬起牙齿,用匕首割破小指,血扭扭捏捏地流到事先准备好的小皮桶里,他对使者说:“回去告诉铁木真,如果我以后再生异心,就让我血流不止,去见上帝。”
使者追问:“我们成吉思汗问您,将来如何处理咱们之间的关系?”